螣蛇的本体是灵植,对肥料里面蕴含的灵气比较敏|感,不用仪器也能大致测出来肥料里面大致蕴含的灵气是多少。
它被江荇找到时还没睡醒,听见江荇的动静,它懒洋洋地将脑袋埋在叶子下面,一副困得不行的模样。
江荇赶忙扒开叶子,伸出手指戳了戳它:“别睡了,肥料发酵好了。”
螣蛇:“什么肥料?”
江荇:“就上次我们用灵酒发酵的那些肥料,你忘记了吗?刚刚我去看了一下,已经发酵好了,可以当肥料用。”
螣蛇懒洋洋:“发酵好了?现在用吗?”
江荇:“我们现在只能确定已经发酵好了,但无法确定里面蕴含的灵气还剩多少,需要你过去看看,帮忙确定一下。”
螣蛇:“山神大人也不确定?”
江荇:“是啊。术业有专攻,你应该对这方面比较熟。”
江荇看它慢吞吞的样子,不由变得有些着急起来,几乎要上手去托它:“你还有什么疑虑过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螣蛇尾巴轻轻翘了一下,依旧不紧不慢:“这肥料发酵好了,有我的份吗?”
“当然!”江荇毫不犹豫道,“如果确定有用的话,到时候会给你留一批。”
螣蛇这才将脑袋从叶子底下抬起来。
江荇也才发现,它虽然一直表现得很淡定,实际上眼睛亮晶晶,如同两盏被点亮的小灯笼。
江荇笑:“我就说你怎么一直没应声,原来在这里等着我谈条件。”
螣蛇甩甩尾巴,理直气壮地说道:“那肯定。你们有了新的灵植,难道要把我抛到脑后面去吗?”
江荇答:“当然不会,你是我们的老朋友,忘记谁也不会忘记你。”
哄好了螣蛇,江荇叫小天马过来,让小天马带他们下去。
小天马一直笼罩在一股莫名的兴奋当中,跑下去的时候一颠一颠的,差点没把江荇甩下去。
江荇不知道它在高兴什么,可能因为他们表现得很高兴,小天马这人来疯的性格,也跟着高兴了起来。
他们赶下去的时候,农场村好几个听到消息的朋友也过来了。
大家围在大瓮之前,啧啧称奇地看着里面的肥料。
其中以蛇老板最为激动,他说:“没想到真的发酵出来了,我还以为这事最终会黄了。”
骄虫说道:“别的事情如果进行到这种地步,做不出来那就真的做不出来了,农业方面不用担心,阿荇一直有一点天命所在的感觉,有他在肯定没问题。”
蛇老板:“你对他的评价也太高了,估计他本人在这里都会跟你说‘不敢当’。”
听见蛇老板这话,大家哈哈笑起来。
骄虫不服气。
江荇跳下小天马,一手托着螣蛇,对他们说道:“你们在聊什么呢?”
蛇老板转头,挑眉:“你不是听见了吗?非要我们再说一遍啊?”
江荇答:“那不是因为从你嘴里几乎听不见夸我的好话,好不容易夸一次,得听个够本?”
大家又笑起来。
江荇忍不住说道:“你们的消息可真够灵通的,我才打开这坛子,没多久你们就知道了。”
蛇老板一指骄虫:“他的脑袋在这里呢,你能瞒得住谁啊?”
蛇老板:“再说,我平时天天在你们家进进出出,你们都发酵肥料了,我也不可能不知道好吧?”
江荇说道:“这不是怕你心疼?”
他们聊了几句,大家都迫不及待看这肥料的成色究竟怎么样,各个脸上都带着焦急,只是不好打断江荇。
还是蛇老板忍不住对螣蛇使了个眼色:“赶紧看一看这肥料发酵的怎么样,里面的灵气剩多少,还有酒精吗?”
螣蛇被大家注视着也不紧张。
它慢慢悠悠地游到坛子的边缘,围着坛子转了一圈,然后将脑袋探进坛子里面。
江荇有些担心它会整个摔到里面去,不过幸好片刻之后螣蛇抬起头对他们说道:“里面的灵气和灵酒的灵气几乎没什么差别。”
江荇:“没什么差别吗?为什么我们感知不到?”
螣蛇看他一眼:“因为太内敛了,这些灵气都藏在了肥料里面,如果不是把它泼洒出来,你们几乎感觉不到。”
江荇难以置信,不过听到这句话,心中还是悄悄松了口气。
作为一个农民,江荇顾不上其他,得到螣蛇肯定之后,他在旁边拿木勺子舀了一勺发酵的肥料出来,亲手用手指碰了一下。
这一碰之下,他才真切感觉到了里面熟悉的灵气。
那灵气如此充沛浓郁,让他甚至觉得是不是把手指塞到了一堆凝胶里面。
他低头去看,如果不是触感,这一坛子肥料看起来跟自来水似乎没有太大的不同,完全想不到它居然有粘稠的质感。
这些胶质的肥料里面可都是灵气。
浓缩起来的,快要喷薄出来的灵气。
江荇碰过之后,杭行一也碰了碰,肯定道:“里面的灵气确实很足。”
杭行一话音未落,其他人也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去碰。
他们完全没觉得这些肥料脏。
在海量的灵气之前,肥料再脏也是一种亲切的东西。
这一碰,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。
大家互相对视,眼中都带着惊奇。
周围站的一圈人都是大修行者,他们对灵气很敏|感。
在查验之后他们都赞同螣蛇的说法。
“没想到真发酵出来了灵气那么足的肥料!”
“我也觉得这个想法简直是天才的想法,阿荇你怎么想到要用灵酒发酵出肥料?”
“这些肥料里面没有酒精吧?”
“我没感觉到酒精,你们呢?”
“我也没感觉到。”
大家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,最后将目光落到酒叟身上。
酒叟的神色说不上好看,不过也没发怒的迹象。
江荇悄悄松了口气,他还以为他糟蹋灵酒的行为一定会引来酒叟的批判,所以才瞒了他那么久。
现在事情平安过去,江荇高兴地问:“怎么样?老爷子,里面没有酒精了吧?”
酒叟没好气地说道:“你还好意思叫我?那么好的灵酒都糟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