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行,你看着安排。”
顾馨之:“……你就没点意见吗?”
谢慎礼:“咳,我觉得夫人安排的很有条理,不需要意见。”
……行吧,谢先生都开始拍马屁了。顾馨之白了他一眼,继续吃。
闲聊着,早饭很快用完。
谢慎礼去前院忙碌,顾馨之也开始理事。日常用度、采买年货、裁制新衣……花钱的事情一样又一样,也就谢慎礼家底还算厚了。
顾馨之暗自嘀咕着翻开账册,打算算算家里一个月的花销有多少——
嗯?
她揉揉眼睛,再次细看,发现没看错,登时惊了:“昨儿怎么花了一千一百多两?!!这什么玉雕?这什么瓷?!”
禀事的许远山苦笑,小声提醒:“夫人,这是给那户部侍郎黄大人,以及他那小舅子的礼儿。”
顾馨之:“……那不是四哥惹出来的祸事吗?这些礼儿不得东府那边出吗?!”
许远山苦兮兮:“东府那边哪还有多少家底啊……这种事,都是主子自掏腰包帮着收尾的。”
顾馨之:“……都?!怎么这两月的账册没看见?”她管家管了一个月,虽说大都在翻铺子的账册,但府里的也顺手翻了几个月,好好调整了一番的。
许远山搓了搓手:“这不,主子已经在家呆了快一年了,还有几位出了事的主儿还在里头呆着,主子都帮不上忙,那边才收敛些嘛……”
顾馨之:“……你的意思是,他当家主这两年,都是这么填窟窿的?”
许远山苦着脸点头。
顾馨之:“……”管别人管得跟孙子似的,轮到谢家那些坑货,却上赶着去擦屁股……谢慎礼是不是有什么大病?!
双标就算了,那毕竟算是别人的家事,她管不着。问题是……
她看看账册上大刺刺的一千一百七十八两,再看另一本明晃晃写着的六千二百一十三两……
这特么,再抄几家犯事奴仆的家底,都不够填这些窟窿的啊?!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