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的反击,就是四周十几个大部族,还有几十个小部族的长者们会议后共同发起,聚集了近五千壮丁,每个部族都出了人,有一些大山深处的部族,穷的叮当响,连支铁矛也没有,战士们也是拿着石矛和石斧赶了过来。
由于是几千人对几百人,虽然对面是骑着大马的骑兵,众人在开始时心气都很高,并且对魏人充满愤怒。
待看到铁骑冲锋时,很多人都吓了个半死,摩那这样的汉子,手头有好几条人命,都是在敌对部落猎杀的人头,杀掉的猎物就更多了,见惯生死,原本什么都不会使他畏惧。
但当骑兵如铁壁般碾压过来,矟尖放平,骑队冲锋而至的时候,摩那已经浑身颤抖,想着要转身逃跑了。
这是对完全压制自己力量的畏惧,而非其它。
待摩那被铁骑踏飞之后,他躺在地上,已经没有了再起来的念头。
很多伤者听到军号声再响起之后,也是小心翼翼的再躺下去,这个时候起来,实在是太危险了。
怀着一些歉疚和惭愧的心思,摩那悄然半支起身体,看向东侧。
三列魏军已经在大约三百五十步外重新列阵完毕,一声军号响起,大阵开始慢跑,魏军的游骑散了开来,留在另一侧射杀那些惊慌失措,胡乱奔逃的土人。
在重新整队后,三队骑兵又排列的异常整齐,这一次军号声响,骑兵们开始向左侧的土著们冲杀而去。
这次的冲阵效果更佳,几乎无有土著敢于当面抵抗,当三列骑阵冲锋之时,大量的土著直接开始四散奔逃。
四百余骑兵如铁涮子一般将左翼又涮了一次,留下大量的伏尸,鲜血挂在碧绿的草皮之上,刺目显眼。
待骑兵集结,准备冲刺右翼的时候,土著们已经崩溃了。
这一次的大集结,是土著在诱敌不成,反而被魏人烧了寨子的前提下,诸近很多村寨义愤填膺集结来寻魏人晦气,结果被骑阵两次荡涤,毫无还手之力的土著伤到的骑兵不到十人,只有几个铁骑兵在冲阵时被绊落下马,跌成重伤,除此之外,魏人无人落马,更无人受伤。
在这样的差距之下,再悍勇的土著也不愿凭白丢了性命,骑兵再冲时土著们已经无心抵抗,待第三次整队完成时,只剩下满地的尸首和丢弃的各种破烂,还有趴估在地上的伤者们。
这时又有喇叭声响,山谷上的土著又看到四面大旗飘扬而至。
穿着绵甲或皮甲,或是穿着灰箭袍的府军步卒也是听到战事消息,奉命赶至战场。
赶来的是四个步兵营,两千余人,由于长期的队列训练和金鼓旗帜训练,走在旗丁的步卒,肩扛长矟,或持刀盾,或持弓、弩,走起来的步阵阵列却是要比骑阵还要整齐的多。
在铜号和鼓声声中,顺着起伏不定的山峦,越过草泽和灌木,翻过丘陵,身后是浓烟和火光,头顶是蓝天,手中持有长矟,虽然营伍中多半是新卒,此时此刻,自有一股胆气自足底而生,直至头颅之上。
这也徐子先传令让第二军前来的原因所在,第二军有一个营是一半的老卒,剩下的三个营是三成左右的老卒带七成的新卒。
还有两个营在招募之中,如果到东藩,也要编入第二军内。
到了年底时,估计一个军六个营就能编满。
若是徐子先的计划没有差池,到明年夏秋之时,每个军除了六个步兵营,还会有一个骑兵营,一个弩炮营,骑兵冲阵,护卫侧翼和炮阵,而弩炮营,则以强弩铜炮为主,加强远程打击的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