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仪微笑延伸,孔和与傅谦等人随之而入,突然间,陈道坚回头一看,说道:“似有喊杀声,发动了?”
方少群默算时间,说道:“爬的快的选锋是到了山脚,估计已经在冲击对方哨楼,除去防御木栅,方便大队列阵向前……是到时间了。”
“但愿陈于泰不要第一时间选择逃走。”
“不会逃。”方少群断然道:“以其经历,性格,还有半夜仓促开船的风险,此人俱不会选择出逃,而是会选与君侯所率之部血拼一场。”
“那便好。”李仪重重一点头,说道:“只要此人不在此时上船逃走,今晚便是他殒命之期。”
“也不一定。”方少群含笑道:“最好的结果就是拿捕住此人,送往福州,等着被明正典刑!”
“那是最好不过。”傅谦在一旁接口道:“不知道有多少福建路的百姓,恨不得生剥其皮,生啖其肉。”
……
晚间纵酒狂欢,大碗酒,大块肉,然后御两女才休息,对陈于泰这种年过四十的中年人来说,哪怕是常年为盗,不停习武,打熬身体,这样的生活节奏还是有些不能承受。
在半夜时,他突然从床上惊醒,一阵阵若隐若无的声响传了过来,在耳边震荡着。
“是什么人在外吵闹?”
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情况,陈于泰没来由的一阵心慌,当下先找衣袍披上,杀紧腰带,挂上障刀,才沉声向外喝问。
“大当家。”陈于泰的亲卫头目一头撞进来,大声道:“北边栅墙那里,似有喊叫厮杀声响!”
“他娘的,上当了!”
到这时候,陈于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
什么排挤异已,等候水营,这些都是徐子先放的烟幕弹!
真正的原因,就是如上一代南安侯徐应宾那样,择精锐将士,翻越险峻的岐山,从陆路来攻!
“有没有看到翻过来多少人?”
“回大当家,没有。”亲卫头目说道:“罗四当家和几位当家已经起身,派了人过去哨探去了。”
栅墙距离海盗的生活区大约三里路程,说远不远,说近不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