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里奇闻言当然欢喜,大魏地方官制四驾马车,安抚使主管军政全局,制置使管军务,提刑使管刑法,转运使管财政仓储诸务,另外如巡按使,观察使,地方州府官员,都是在四驾马车之下。
若提刑使能够分润些战功的好处,对未来的发展当然大有帮助,难道他郑里奇就当不得制置使?
现在的福建路制置使韩炳中,声望已经跌入谷底,虽然有林斗耀力保,但未必能久安于位,徐子先的投桃报李,正合其时。
韩炳中这一次根本没有过来,不知道是赌气,还是不愿看到徐子先?
此次的事,禁军根本没出一分力气,韩炳中这个制置使首当其冲,战后论功行赏,或是上报官员缺失,估计会有人上奏弹劾韩炳中,他不来也是应该的。
齐王与陈笃敬等人也走上前来,几位国公与诸多侯爵脸色都不太好看,众人俱是从太平时节过来的,此时见到满地的人头和尸首,内心自是受到了强烈的冲击。
相形之下,徐子先这个宗室子弟,在众人眼里,突然高大和可爱了几分。
乱世之时,当然还是出身国侯的宗室靠的住,难道去靠那些外人?
几家国侯先走上前,与徐子先平礼相见,交谈时当然也是极尽夸赞。
齐王并不急,和陈笃敬在一边笑吟吟的看着,就是长辈看着有出息的子侄辈的感觉,尽管从血脉来说,齐王与徐子先的血脉其实隔的相当远了。
待众人说了一气之后,徐子先才有空到齐王跟前见礼。
“明达你受伤了?”陈笃敬抢上一步,脸上满是担忧之色。
“叔父不必担心,”徐子先笑道:“只是皮肉伤而已。”
徐子先又笑道:“正志大兄昨天随我先袭谷口,再袭南安,一直与我在一起,立下这般大的军功,也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。”
陈笃敬摇头一笑,陈家是文官士绅家族,陈正志肯定也是走文进士的路子,或是袭爵为官,不会在军中发展,军功什么的,并不要紧。
不过徐子先也是一番好意,陈笃敬笑道:“他跟着你来回跑一跑罢了,你冲杀受伤,斩敌过千,这才是实打实的功劳。”
“小侄也是运道好……”
“世间就没有什么好运道。”齐王这时才说话,脸上也是欣慰与高兴混杂的表情,他道:“明达的你运道,就来自于平时对士卒的态度和练兵之法,与他事无关。”
齐王顿了一顿,说道:“好运道向来给有准备的人,明达,你做的不错,我很高兴。日后助你之处无多,你好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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