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平阳她要是知道是我让头儿涉险,却恬着脸自己回去,这辈子她都会以我为耻。”说着他看向陆瑾,“阿瑾,我对不起你,要杀要刮等头儿醒来,都行,来吧。”
小裴平躺在宋衡身边,头朝着天空,蔚蓝的天,雪白的云,今日是个好天气。
手臂上忽然传来一点刺痛,他转过头,孙白满怀歉意道:“裴将军,对不住,有点痛。”
这点痛算什么,他低头看见自己的手腕上插着一个针,针的尾部还连着一根黄色的管子,管子连通到一个挂起的瓶子上,另一端则连着宋衡的手臂,可以见到陆瑾正将同样的针刺进宋衡的手臂。
也不知道那瓶子是什么构造,小裴发现那管子的颜色顿时加深了。
“好了,已经在抽血了,如今发现头晕,告诉我,我会停止。”孙白说。
小裴扯了扯嘴角,心说只要宋衡一直没醒,就是直接死了,他也不会叫停的。
陆瑾紧紧盯着宋衡的脸。
他不知道宋衡的血型,也不知道小裴与他是否匹配,这样输血,他是真怕,真怕见到溶血现象。
“不会的,我从来都没害过人,救死扶伤那么多,就这么一个对我无条件好的人,难道上天也要夺走吗?”
“我不要什么七级浮屠,这些东西换一个宋衡,总是可以的吧?”
“只有他活着,哪怕伤了,残了都行,只要他能活着。”
“我都还没告诉他我是谁,他不能就这么离开我,我上哪儿去找他。”
他喃喃低语着,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乞求什么。
陆瑾倒霉了一辈子,只有跟宋衡在一起,才有一丝被保护的感觉,他不想也不能失去。
“说好的,一起入土为安。”
在陆瑾盯着宋衡的时候,孙白和何澜却紧紧盯着陆瑾,生怕一旦发生最糟糕的事,他们的师父会做出极端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