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衡颔首,“对,去打一场仗。”
陆瑾面露疑惑,而宋衡也只是看着他笑,眼里带着自豪,赞叹道“真厉害,阿瑾,你真厉害。”
这种胎位不正的情况下,还能母子平安,普天之下也只有陆瑾能够办到了,宋衡一点也不夸张地说“就冲你这一手,这满京城的贵妇都得拿你当宝贝。不,是全天下。”
如今女子生产,十个里面至少有三个难产,特别是投胎,更是凶险,而陆瑾就像是在拦在鬼门关前的一道有力屏障,哪怕再艰难还有剖腹取子这一条路,安全性大大保障。
说实话,今日大长公主府虽只救了新城一人,却比中秋大火后的日夜施救十多人更有冲击力
陆瑾想得没有宋衡远,他的目的更为单纯,“只要还能有一丝救活的可能,我都会做。她们不介意我是个男子,再苦再累都行。”
做大夫的没别的要求,只希望能够得到谅解和尊重。
宋衡瞧着他发自内心的真诚笑容,突然情难自禁地亲了一下他的额头,说“放心吧,今日我就将叶梅香的事情了解了,那些一个个拿着礼仪教条说事的家伙,可不像嘴上说的那么知礼懂礼。”
朝会之上,被杨一行骂的抬不起头来的孙学士似乎又找到了有力支持者,慷慨激昂地大声朗读手上的书信。
这些是从各地加急送来的文书,皆出自于受朝廷嘉奖,立了贞节牌坊,流芳百世的节妇之手。
这些留存至今的节妇,皆是年轻守寡,到现在七老八十的妇人。
她们的手书,都是一个思想,女子贞洁大过天,叶梅香此举正该沉塘,陆瑾乃助纣为虐者,该一同唾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