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瑾一边环顾四周,一边摇头。
宋衡愣了愣说:“难不成就你一人天天坐这儿?”
陆瑾再次摇头:“当然不,我哪有那么时间。人民医院的对面就是回春堂,大家都已经熟悉了,普通病患依旧会去那儿,我暂时没有信任的大夫,也无意跟回春堂争这些病人。”
宋衡其实有一点想不明白,他说:“你祖父可是曾经的太医院院正,虽说没有正式收徒,但是指点过不少人,像章太医之流,给你推荐一两个坐堂大夫并不难,可你好像从来没想过利用这些人脉。”
“因为都不熟悉,人家过得好好的,何必去打搅,况且现在的人手其实已经够了。”陆瑾说,“我擅长疡医,主打的就是外科,这种因为意外而产生的即时性伤害,就是我常常挂在嘴边的紧急治疗。”
“这可不常有。”
陆瑾说:“无妨,我宁愿没有病人来,也不希望让一个陌生大夫参与,医药关系到人命,我得负责。平日里我可以带徒弟学解剖,做实践。也可以让你军营里的医兵到这里来训练实习,有病人的时候他们还能帮上忙,可不闲着。另外虽然京城事儿少,可难保不定有官差抓人,出任务的时候,若是凶险,我也可以带人跟随,现场救援。”
“所以这儿其实就是疡医医馆?”
陆瑾想了想,“可以这么说。”
这是大楚从未有过的,宋衡笑说:“那我得跟五城兵马司、京兆府、大理寺打声招呼,他们可能更用的上你,哦,对了,还有刑部。”
陆瑾说:“哪儿需要就去哪儿,可我不去监狱。”
宋衡想到他曾经在里面关过一阵子,还差点奔溃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顿时沉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