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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然作为李子然的同窗,梁秀才也跟其他书生一起到了。

“李兄,节哀顺变。”他们安慰着。

梁秀才还替陆瑾道歉:“李兄,我实在是没脸来见你,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,他实在太自大了,可是作为他的姐夫,我必须来代他向你致歉,给伯父告罪。”

这会儿风向又一次变了,众人再也不说陆瑾的好话,有人立刻说:“梁兄,这跟你有什么关系,说来还是我们被蒙蔽了,屠夫还是屠夫,怎么也成不了大夫。”

“是啊,我们还让你去和解,实在是没脸……”

李子然默默地看了他们一眼,没说话。

陆瑾的医术究竟如何,他很清楚,实在丧父之痛难以愈合,母亲之命又不能违抗,也心里存着气,若是陆瑾能及时过来查看,父亲也就不会这么快地走了。

所以陆瑾他是有责任的!

而梁秀才却说:“说来我那内弟原先是御医之后,岳丈获了罪这才被贬到此,他耳语目染之下,会医理也是正常,可恰恰就是太狂妄,连华神医都不敢随意动疡医之术,他不过在畜生身上练了几下便敢动刀,这才……”

“知县大人必不会被他给蒙蔽的。”

不过是仗着知道些医理的自负小子罢了,瞧,现在事情闹大了。

李子然并不想听这些,所以对他们说:“多谢诸位同窗好意,今日实在没工夫招待,这里乱糟糟的,不如诸位就先回去吧。”

众人于是便告辞了。

然而在梁秀才正要离开的时候,忽然有人塞给他一个纸条,梁秀才一抬头,人已经没影了,也不知道究竟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