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生塔的楼梯上，一个实习鬼差手持一盏油灯，战战兢兢地为她们领路。

谁知道实习第一天，就能遇上给鬼王夫人带路这种不得了的差事，鬼差紧张地直冒冷汗，走得也异常的快。

“竹阴，问你个问题。”沈秋怡把魂瓶别在腰带上，也不管自己穿的是裙子，两级两级地迈下台阶。

“夫人请讲。”

鬼女关节僵，不容易跟上，沈秋怡便放慢了速度。

“鬼能不能改变别人的容貌？”

“回夫人，有些鬼是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容貌的。但是我确实没有见过能改变别人的。”

“哦，这样啊。那鬼之间，有没有美丑之分？”

“回夫人，地府的规则都是由鬼君殿下制定的，他说美便是美，他说丑便是丑。在鬼族眼中，殿下就是最美的。”

“……是他自己说，他自己最美的？”沈秋怡汗颜。

“回夫人，鬼君殿下说他是三界最帅的鬼。”

想不到这鬼王这么骚包且自恋啊。沈秋怡忽然计上心来：“那他是不是很喜欢别人夸他帅？”

这回鬼女竹阴想了片刻才回答：“回夫人，应该是喜欢的。鬼师大人初来地府时，见到殿下的第一眼就用了个很新奇的词夸殿下，叫‘帅炸了’，殿下好像很满意这个说法，就提拔他做了鬼师。”

“……”这个鬼师是现代人无疑了。不过我要实名举报扶铃搞潜规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