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曦没有反驳,坐在白老先生对面,执壶倒茶。
然而老先生一个冷哼过来,“倒是打听的清楚,不思时时进取,就想着这歪路子,这策论在老夫看来就是浪费笔墨。”
林曦笑道:“不是您提醒学生的吗?”
“何时?”
林曦放下茶壶,清了清嗓子,压低声音学舌道:“皇上怎的选了这么个老顽固当考官,唉,照着四书五经抄一遍便能得榜首了,有何用处!”
白老先生瞪着眼睛看他,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,“臭小子,老夫只是随口一说。”
“师傅之语,学生谨记。”林曦笑眯眯地说,又大逆不道地加了一句,“老师您说的对,皇上可真糊涂。”
这话他可没说!白老先生吹了吹胡子,不过最终没反驳,只是道:“虽为头名,然切不可因此自满,火候未到家,笔力终究薄弱了些,下届会试便在明年,你可要参加?”
“自然。”
“那便忘了今日成绩,刻苦攻读无需为师多言。会试网罗天下英才,各地省份的才子齐聚京城,那才是真正的水准,他人寒窗苦读十年方能有所成,如你这般,若不下苦功夫到时候考个同进士回来,为师定要扫地出门。”
又是这句话,他都被扫地出门多次了。
林曦好笑地点了点头,“您放心,学生好歹是解元呢,虽如老师这般三元及第不容易,一个进士还是有把握的,若真考了个同进士,我自己都无地自容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