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景帝眉头一皱,后又舒展了开,笑道:“定是官员调配的终案出来了,罢了,太后那儿先等等,宣。”
沈博文是个机敏的,朝堂之后睿亲王被留了下来便知道结果如何,待赵靖宜出了宫这便怀揣着调配文书进宫面圣。
果然,夏景帝的脸色不差,心情还堪称愉悦。
夏景帝细细看了看文案,突然咦了一声,“白如松师傅怎会出现在此,国子监祭酒?”
谁都知道这位大儒曾教导皇帝一段时日,后皇帝登基便潇洒地辞官而去,任如何劝说都不曾出仕,只窝在白家学馆教书。夏景帝无法,最终便只能随他去了。却不想事隔多年,还能见老先生出任为官,哪怕不过是国子监祭酒也足够让他欣喜了。
沈尚书道:“不仅皇上吃惊,连臣下初次看到也是极为惊讶,不过臣亲自确认此事,白老先生的确愿意出山。”
既是如此,夏景帝没有不应的道理,再看了看其他,便勾了朱笔,之后摆驾凤慈宫。
太后早得到了消息,正等着皇帝过来。
一见到皇帝的面,就吩咐随身宫人内侍都退下去,还不等皇帝说话,便开门见山道:“哀家不同意。”
夏景帝惊愕了一下,接着扶着太后坐下,“母后不同意何事?”
太后瞪了他一眼,“靖宜的婚事,他不能娶胡奴公主。”
夏景帝并不意外太后能知晓此事,今日朝堂之后消息便传开了,他疑惑的是太后为何如此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