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甭管心里怎么想,林曦还是得好声好气地说:“世子的身体已经暂时稳住,余下的有太医在比曦更有保证,如今天气太冷,就算再要施针至少得来年开春了。”

说着他看向王老太医,就是这位老大人才将他拉下水的,林曦如今这般有大半的原因要归咎于他。

王老太医收到林曦的目光,于是便道:“王爷,林贤侄身子底子太薄,加上忧思过重,一直未得好转,这还是个孩子呢,怕是在这王府不自在,也不利于养病,况且世子的病还需要老朽再细细考虑。”

赵靖宜再看林曦,只见后者带着歉意表情讨好地笑着,如同牲畜无害的兔子。

“若是犬子……”

“您随叫随到。”林曦立刻说,赵靖宜其实并非不讲理之人,林曦才相处了一会儿就感觉到了,就是压迫感太强,凑得近了,自己定然折寿。

赵靖宜虽然没有放准话,但态度已经放软,林曦便再接再厉,“走之前草民会再去看看世子的,回去之后也会尽快想想应对之法。王爷,说实话,草民学了闽大夫的针灸之术,但并未磕头拜师,也不是大夫,看病救人草民并不专长,昨日也是运气好,世子的症状与草民有些相似,若是再让草民冒冒然施针却是不敢的。”

这时太夫人也说,“王爷,侯府也是世子的母族,若曦儿真有这个本事,老身自不会让他退缩懈怠。”

话说到这个份上,也不好多做挽留,赵靖宜于是点头答应,“用了午膳,本王派人送你们回去。”

“多谢王爷。”

赵靖宜便不再多留,转身准备离去,却见一个圆胖的丫头端了一碗药进来,赵靖宜低头一瞟黑乎乎的药汁,散发着连他都觉得难以下咽的味道。

“少爷,喝药吧。”圆圆是照顾惯了林曦,所以被太夫人一同带了来,一看见林曦的情况,二话不说就去厨房煎了药,而团团稳重就被留在侯府整理林曦的院子了。

赵靖宜只见林曦那张乖顺的脸立刻垮了下来,表情分外不情愿,却见那胖丫头往前一递便说:“闽大夫吩咐了,少爷若是再受凉病发了,这药就得多喝十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