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宫里头那么多人,你说淑贵妃和嫣然是亲姑侄都能反目为仇,顾纨那般颜色怎么能不能陛下倾心呢?再说了,她可是将军府的遗孀,若是进了宫,天下悠悠众口不敢说陛下的不是,那些人还能饶过顾纨?”
世间之事从来如此,就像是她跟嫣然被景元帝占了清白身子,世人只会说安平伯府与林阁老府上不教好姑娘,又有几人会说景元帝的不是?
顾纨也就这么一回事,人只会说她寡妇三嫁恬不知耻勾引帝王,她那般模样只会惹得宫里头一阵记恨,日后在宫闱之中举步维艰。
想想顾纨日后那凄惨模样,谢若兰就觉得心口无比畅快,“那就这么说定了,我得想个法子,让陛下在众人面前要了顾纨才是。”
很快谢若兰就想到了这么一个最恰当的时机,“除夕宫宴。”
虽说太后新丧,又有北边战事起与蒙族如今还没能分出个胜负来。
但景元帝为了振奋朝廷人心,还是着人认真操办这除夕宫宴。
朝廷勋贵文武百官的家眷,还有后宫的妃子都出席在这宫宴上。
帝王看着这舞姬身姿曼妙,不免觉得天下太平,好一副歌舞升平盛世华章。
兰贵人的美酒端到面前时,景元帝看着那仿若柔夷的纤纤玉手,忍不住嗅了下,“这是用了什么,这么香?”
兰贵人捂嘴一笑,“是新近出来的熏香,陛下也觉得好闻?”
“香味清冽,倒是有几分别致。”景元帝笑了起来,“就是和你这脾性不太合。”
“陛下。”兰贵人娇嗔一句,“那我倒是想要一些这跟我脾性相契合的熏香,奈何那熏香铺子的老板竟是个冥顽不灵的,要不陛下给妾身做主,下旨让她给我调香?”
端坐在那里的陆青岷看着御座旁新晋的兰贵人谢若兰跪在帝王身边,不知道在娇俏的说着什么,他只觉得这宫宴越发的无趣。
倒不如尚未来京城时,在乡下过得新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