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三哥提醒,不用这么麻烦的。”顾纨笑了下,“我已经让人帮我去找几样东西,等过些时日我配出了一些熏香,派人送给三哥一些。”
谢兰臣听到这话不由摇头,“我一个男人家,哪里需要这些东西?”他看着顾纨瓷白的脸上透着浅浅的健康的粉色,微微松了口气,听说安平伯府又是来闹事了,似乎并没有太困扰到纨纨。
“自然不是给三哥你用的,我现在这身份不便上门拜访伯母,所以便是有劳三哥了。”顾纨歪了歪头,脸上还带着几分俏皮,“而且三哥你也老大不小了,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,只怕是伯母没少催促与你吧?放心,我不但会调制安神香,便是闺中女儿们惯常用的那些香也会制作,我送与三哥这个,是让三哥回头送给自己喜欢的姑娘。”她端起茶盅来,轻啜了一口里面的蜂蜜水,“当然,三哥一表人才,年纪轻轻又是在户部行走,只怕是前去谢家提亲的人已经将门槛都踏破了吧。我……”
“纨纨。”谢兰臣打断了顾纨的话,前去谢家提亲的人的确多,母亲也是每日里在他耳边唠叨,可是没有人能够像是顾纨这样,宛如阿芙蓉一样让人中毒,明明知其不可为而偏偏想要尝试。
只是这话并未能打断顾纨的取笑,“我也顶多算是锦上添花,三哥你别嫌弃就是。”
“怎么会?”谢兰臣成功被顾纨带偏,终究没有说出那话。
顾纨心底微微松了口气,她原本以为话说的够明白了,没想到这位表兄却还是如此纠结。偏生自己又是欠了人情债的。
与谢兰臣正闲扯着,钱六匆匆忙忙冲了进来,“小姐,我刚才听说陈小将军被他父亲关了起来。”
谢兰臣下意识地看向了顾纨,只见她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茶盅,看那模样,似乎并没有被这消息所惊着。
虽然不知道内情,可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整日里鞍前马后,到底是何意图,谢兰臣也是年少轻狂过来的,自然是能猜得出来。
如今看来,却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。
“纨纨与陈小将军很熟?”他状似无意地问了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