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让秋娘一时间失了神色,匆忙上前了两步,拼了命的想要说话,可又一个字都说不出。
半晌,她指了指顾纨的肚子,又是指了指临窗的炕桌上的梅瓶,那上面正是童子抱鱼的图案。
顾纨从这手势中读出一个答案来,“你是说我有喜了?”
秋娘重重的点头,小娘子如今这症状,可不就是妇人害喜时的模样吗?
谢兰臣瞬时间愣在了那里,怔怔地看着顾纨。
就在方才,他要述说自己的心意,可……
次间里一片安静,顾纨这会儿没方才那么难受,只是娇艳无双的人此时脸上没了多少血色。
秋娘连忙伺候她漱口,忙活了一通。
顾纨抬眸看了眼谢兰臣,见那人如遭雷击似的站在那里,她低下了头,只那么一瞬间,眼眸深处带着几分晦涩与讥诮。
“三哥,我身体不适不方便待客,咱们兄妹改日再聚好了。”她自然知道谢兰臣适才想要说什么,当初刚来京城,若是他向父母提亲,说不定如今她便是安州谢家妇。
然而一切就这么错过了,自己先是死了未婚夫,如今又死了丈夫,哪还能入谢家门楣?
便是谢兰臣执意求娶,她也不能答应,不然日后还怎么见自幼待她如亲女的二舅母?
曾经的那些少年情怀,就当做过眼云烟一般都过去吧,何必再说出口呢。
也亏得刚才这一阵折腾,她就当全然不知好了。
谢兰臣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,“你这般我怎么能离开,要是让姑母知道了,怕是要拧我耳朵的。”
虽说脸上带着笑意,可谢兰臣的脸色和顾纨相差无几,他实在笑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