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出身商户,顾纨却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娇娇女,何曾受过这等委屈?
经此一事她这才知道,原来自己被金玉堆着长大,不过是个镶嵌着金玉的工具而已——
用来维护家族利益。
哀莫大于心死,顾纨不会过继孩子让自己看安平伯夫人和谢若兰的眼色过活,她自有她的手段离开安平伯府。
至于名声之类的东西,如果活下去都是问题,名声又有什么重要的呢?
坐在庭院里的人想事情出神,一不小心便是将那一盆山茶花的花骨朵儿给掐断了。
蓦然间回过神来,顾纨也是察觉到一丝不对劲,她好像刚才听到了“哎呀”一声。
是个男人的声音,可是这院子里除了自己,却又哪来的那人呢?
环顾四周,顾纨没看到外人,便也没再多想。
她有些累了,回屋子里歇息,等钱六回来再说。
离开安平伯府,和娘家也闹掰了,回苏州是不可能的,索性便是留在京城。
虽说自己手上还有不少的银钱,可总花钱没进项到底不安稳,顾纨刚搬过来就让钱六出去打听,为的就是要给自己谋一条生路。
母亲,还有安平伯府的人都觉得离开伯府她寸步难行……
她呀,偏生要走一条路出来,让这些人都好好瞧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