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规则的话,那小师弟就是他的不规矩。
大师兄说他不喜欢吃鱼。
可从前在山上的时候,谁都知道他烤的鱼最香。
因为某个调皮鬼爱吃。
那孩子骄纵,因为被某人惯得。
这么多年了,自从小师弟不在后,她很少见沈临竭出现过任何打破原则的事情,直到今晚,她看到他拿着烤鱼。
那一瞬间她是有些愣怔的。
甚至隐隐有种直觉,另一个不规矩好像出现了。
沈临竭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,慢声开口说:“那孩子是徐老的孙子。”
“这我当然知道啊。”简珍吃着烤鱼,又换了一只接着吃:“我就是觉得蛮意外的嘛!很久没见到你对一个小辈这么疼爱了。”
没人应话。
简珍想是想起了什么,笑着说:“而且刚刚,不知道为什么,看着他吃鱼的时候,莫名的就想起了小师弟,他也爱那么吃鱼,从尾巴开始小口小口的啃,跟个猫似的。”
周围的海风凉凉的,吹过两个人的衣角。
“爸晚上的时候给我打电话,说妈妈这段时间总是睡不好,老是梦见弟弟。”简珍挽了挽鬓角的碎发:“她经常会在梦醒后哭,还总会说梦话,醒了后就缠着爸爸说,说梦到弟弟还活着要去找他。”
这些年,如果要说最痛苦的,受到打击最大的人可能就是简母了。
尤其是刚开始的那几年,甚至到了一种夜不能寐的程度,骤然的与孩子生死相隔,对一位母亲的打击可想而知。
后来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,加上心理师的疏导和干预才慢慢好转起来。
可是最近,却不知为何又开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