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云荔瞬间更生气了,他看着易朝不顺眼极了,气到要死,“谁让你忍了?你完全可以不忍嘛,你忍的辛苦,我忍着也挺辛苦的呢!”

易朝的脸沉了下来。

“你觉得我只是爱训人,才要训你的是吗?”他问。

阮云荔正在气头上,说话也有些没分寸,“不然呢?不然还能是因为什么?我又不是你的亲弟弟!你闲着没事来训我。”

易朝道:“这些年,你一直是这么看我的?”

阮云荔气道:“你觉得呢?”

“阮云荔,”易朝道,“我今天说你,是为了我的未来,为了我们以后能上同一所大学,可是你有想过这些吗?在学校里玩的时候,你想没想过我们的将来?”

“我……”阮云荔一时卡住,半晌后才道,“我想过啊,我想过我们根本不可能在一所学校,你的成绩我够不上,而且我费心考过去你的学校,我们也顶多在学校里待一年,这样我还考过去干什么?”

实际上,连那一年都不会有的,因为大四要实习。

易朝道:“你是这样想的?所以你玩物丧志,连尝试都不尝试,直接放弃,去弄这些没用的东西?”

他的声音也逐渐可怕起来。

阮云荔现在是一把不能靠近烈火的干菜,易朝的话也一直在刺激他的神经,他一下子被点燃,高声道:“这些才不是没用的东西!”

易朝沉默了下来。

沉默分为很多种,有一种沉默,是带着怒火,需要克制才不得已的沉默。

否则,话出口就是恶言。

易朝道:“所以,你根本就不想和我上同一所大学。”

这是个陈述句。

其实阮云荔是想过的,而且在此之前,易朝也同他说过,他未来对什么专业有兴趣,未来可以挑选一个有这个专业的学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