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阮云荔说什么,纪月秋从厨房里探出头,“云荔,你记得给你妈妈打个电话,让她一会儿过来的时候别拿酒,你叔叔和你爸都在戒酒呢。”
阮云荔:“……”
幸亏还没把这个借口说出去。
晚上,鸿门宴。
阮云荔要早知道有这一出,说什么也得把他们家房东门锁给撬了。
一失足成千古恨。
周青笠坐在他的身边,面上带着笑意,实际上底下踢了阮云荔一脚,咬牙道:“好小子,这还没怎么样呢,胳膊肘先往外拐了,出完差第一个竟然不先回你自己家?”
阮云荔:“……”
不用她说,他也觉得离谱。
但能怪他?
这边,周青笠给易朝夹了个鸡腿,“瞧瞧易朝,一表人才的,眨眼已经长这么大啦,时间过得真快啊。”
纪月秋给阮云荔夹了块排骨,“是啊,云荔从小就好看,现在还是这么好看,听说你这次也出差了?工作真勤奋。”
从小到大,两位母亲比较中意的,都是对方的儿子。
假如说阮云荔听到的总是“你为什么不能学着易朝上进一点”的话,那易朝经常听到的就是“偶尔你也学着云荔,稍微让自己休息休息”。
家里的四个男人,全员保持沉默。
不敢动,不敢说话。
阮、易家两个“一家之主”闷头吃菜,偶尔交流一个眼神。
而易朝连阮云荔的一个眼神也得不到。
易朝其实不太会应对这种场合。
他家的亲戚少,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,逢年过节也从来不用走亲戚,倒是阮云荔,似乎很擅长应对这样的场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