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页

回到屋子,安德烈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,一贯轻松的模样。他最近的状态真的好多了,他的嘴角轻了,话也比以前多。我们三人在晚餐准备好前,又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交谈。

由于之前奇怪的感受,我开始暗中观察桑尼尔的脸。他笑起来的确很好看,如同上过钟的表。他咧开嘴笑的时候,牙齿露出的不多不少,正是八颗。

我感到一阵荒诞,又觉得是自己多心,遂不再注意他的脸。

如此一周,安德烈在一个晚上打开了瓶陈酿的葡萄酒倒了三杯,然后分别端给我和尼桑尔。

那瓶酒我并不认识,但味道还算不错,带着丰富的花果香和香草气息,类似三色堇、丁香、肉蔻等植物气息,很轻地一点矿物感,酒体饱满。不知道安德烈什么时候认识到这款酒,据我所知,除了宴会上和仆人端上来佐餐的酒水,他从没有表现出对酒的热衷。

不知不觉,在交谈中我已经喝下三杯多酒了。隐藏在柔顺酒液中的酒精在我胸膛烧起来,暖融融地,慢慢从脖颈到脸上。这瓶酒比平常的葡萄酒劲头似乎要大一些。

已经到了睡觉的时候了,桑尼尔先行提出离开。不久,安德烈便建议我回房休息或是洗澡,他还有最后一点资料想要趁夜在书房赶完。

我顺从了他的意思,简单洗簌后回到了房间。躺在床上,汉克退出去为我关上了灯。身下的床软绵绵地,我随着微醺的感觉,任思维在黑暗中渐渐沉落。

不知什么时候,有一个人进来了。他先从床角探进被子,触上我的脚。然后慢慢地,顺着腿往上探,整个人钻进了被子里。我的意识被拉着上升,从半梦半醒间清醒。我以为是安德烈,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了。眼前像是有些看不清的斑斓色点与黑暗交织,身体的反应意外地很快。

他摸上了我的胯下,不轻不重地捋着。他好像没有穿衣服,细滑的肌肤蹭在我腿上微微地凉,又被捂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