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点疼还是特别疼?”邓经理神色紧张,“已经拿到赛点了,池肃你真的别逞强。”

“能打。”池肃说。

余方站在他旁边,小心翼翼地,拉下他的外套。

医生剪断绷带,霎时间,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。

纱布被血染红一大片,更糟糕的是,伤口明显地肿了起来,四周的皮肤变得红通通的。医生用镊子夹起蘸满消毒水的棉球,在伤口上来回擦拭。

那消毒水不知是什么成分,池肃痛得拧起眉头,闷哼了一声。

医生擦拭完,换了新的棉球和纱布,为池肃包扎好。

没有人说话,休息室安静得像真空。

那消毒水实在刺得伤口太痛了,池肃靠在沙发上缓了几秒,才发现身边的异样。他睁眼,看见余方抱着他的外套,眼睛有点红。

“余方——”池肃愣了一下,“你怎么了?”

“你别打了行不行?”余方开口,鼻音浓重,“换小龙。”小龙是他们的替补打野。

余方用力眨了眨眼,将眼泪憋回去:“我知道你想赢,我也想,但是你再这样下去……你想过吗池肃,如果因为这一场比赛,你的手留下永久的损伤,以后打不了比赛了……值得吗?”

池肃说:“没那么严重。”

“你他妈是医生吗?啊?”余方忽然提高音量,隐有几分歇斯底里,“你不会是因为那个狗屁约定才要打的吧?我现在告诉你不作数了行不行?不用赢、不用你来赢、不用你带我进决赛——我也和你在一起,行不行?!”

余方吼完,池肃不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