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休息室,邓经理和医生匆匆围上来:“池肃,怎么样?!”

赢下了一局比赛,但谁的脸上都没有轻松的神色,大家最担心的就是池肃手上的伤口。打比赛的时候手指用力,牵动手臂,伤口肯定会出血。为了防止被观众看到,池肃穿了黑色的长袖队服外套上场,余方紧紧盯着他的右臂,却什么也看不见。

池肃喝了水,才平静地说:“可能得换一下纱布。”

余方脸色一变,池肃转身,心有灵犀似的对上余方的眼睛,他笑了一下:“能帮我脱一下外套吗?”

“……嗯。”

在赛场上的时候余方没有紧张,可是这一刻,当他抓住池肃的外套,他的心跳开始加速。

他害怕看见一片被鲜血洇红的纱布。

余方非常、非常缓慢地拉下池肃的外套,他想他这辈子的小心和耐心都在这一刻,给池肃了。

医生揭开池肃的手臂上的纱布,伤口简单处理过,虽然还是出了血,但只有小小一片。众人松了口气,邓经理说:“池肃,还能打吗?要不我们去医院……”

池肃说:“能打,”转头对医生说,“待会儿绷带贴得松一点,谢谢。”

余方抓着池肃的外套站在一旁,手心出了很多汗。

很快,医生换好棉球和纱布,池肃重新穿上外套,虎哥和五位队员再次入场比赛。

lkg对战peg第二局,peg的两个ban位仍然给了池肃的野核打野,虎哥有些烦躁地“啧”了一声,虽然上局他们拿蓝领打野也赢了,但时间拖得太久——他怕池肃坚持不了那么久。

“池肃,想拿什么?”虎哥说,“还是蓝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