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又说了几句,挂断电话。几乎是在同时,韩归白就往后一仰,拿手按着太阳穴。他到底干了啥事,能到惊动“党中央”的地步?
大概是说曹操曹操就到,沈衔默踏着后脚敲响了韩归白的房门。看到人躺在床上、一脸萎靡的模样,他顿时有点担心:“怎么,不舒服?”
韩归白不用睁眼就知道来人是谁,闻言懒洋洋地回答:“没,犯困而已。”他眼睛睁开一条缝,上下打量了沈衔默一眼:“话说回来,你怎么进来的?”
沈衔默晃了晃手里的房卡,拉过边上的椅子坐下。“微微刚给我的。”
……他这助理,之前各种怀疑,现在卖主子也卖得很痛快嘛!
韩归白不由腹诽。完了,他才继续问:“照片晚上拍,你现在过来干啥?”
“给你换药。”沈衔默语气诚恳,表情正直。“听说晚上的拍照要素是水、桥、光,伤口碰水感染就不好了。”
这韩归白也知道。在威尼斯取景,不来个湿身啥的简直对不起水城的名号。“你怎么知道导演一定要泼我?”他打趣道,“说不定是你呢!而且还得说,”他又拖长音,“早知今日,何必昨晚呢!连起来就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了!”
沈衔默已经打开了医药箱,正把热水袋挪走。听了韩归白的调侃——要不是你动得太厉害皮也不会擦破——他没肯定也没否定,手下动作同样没停,不过耳根微微红了。
韩归白敏锐地注意到这点,又想乐了。再转念一想,他拿起手机,飞快地拍了两张照。
虽然没闪光也没声音,但沈衔默察觉到了这种动静。“你……”他抬起头,询问性地望向韩归白。这有什么好拍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