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风险没人想担,就算是祁连也一样。“该说的要说,不该说的不能说,”他在散场前对一干手下耳提面命,“都给我紧着皮!”
“喳!”一群人拖腔拖调地答,愣是弄出喜剧效果。
韩归白很熟悉祁连的秉性。“我有什么不放心的?你总是那么识情知趣,老祁。”
这话说得老气横秋,嘴角叼根烟就妥妥儿一副黑道大哥风范,祁连眉毛不由抖了抖。他再次提醒自己韩归白是个善变的演技派,任何时候不可以和对方较真。“明天放你半天假,留时间给布景和道具折腾。”
“这么好?”韩归白估算了一把,觉得自己凭空掉下来半天假也挺合算。“刚开工就放假……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体恤员工?”
祁连简直不想说这人,得了便宜还卖乖!“除了褚修,还有谁能雇得起你?而且,之前的事情过后,谁还敢不顾着您大爷的身体啊?”他没继续说下去,只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猜出祁连的隐含意思是褚修会兴师问罪,韩归白只能苦笑。“你什么时候和希希一样了,老祁?”
“自从你把周围的人吓得半死之后,就被剥夺了人权,知道吗?”祁连义正词严,终于找到了自己主场的感觉,又压低声音:“你觉得我把我知道的告诉希希,你会怎样?”
“别别别!”韩归白立时举了白旗。“她正恨不得把我打包送给阿修呢!”
祁连露出了满意的微笑。“所以说,相信我,早点回去,多多休息,对你对我对大家都好。”
“好吧,我知道了。”韩归白无奈点头,又补了一句:“不过你这话,听着就像路边电线杆上那种x功能障碍专治广告的台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