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让他震惊的是,柏见礼竟拾起一根他落在工装的头发,直接通过头发操控了柳漆的鬼力。
独属于鬼的瞬移能力开启,在周围路人都毫无所觉的情况下,柳漆唰地消失在街道旁。
等他再睁眼,愕然发现自己被铁链绑在一张柔软的椅子上,双手被绑在身后,双脚则分开绑在椅子腿上。
身上沾血的工装已经不知道哪去了,只剩下里面简单的运动衫,帽子也不翼而飞,唯独口罩还好端端的戴着。
柳漆短短的鬼生头一次见到这种阵仗,白着脸想挣扎,可浑身鬼力都被抽离到那根鬼发上,身上虚脱极了,甚至被强行化成了普通人。
在他面前,柏见礼正不疾不徐的摆弄硕大的电锯,一双冷白修长的手美得如同艺术品,此刻却透着冰冷的意味。
嗡地一声,他启动了电锯,恐怖刺耳的转动声响彻卧室。
看着这副连他自己都不敢启动的锋利锯刃,无知的柳漆第一次体会到了恐惧。
他终于知道柏见礼为什么会被列为极度危险了。
柳漆被吓得不轻,眼睛不自觉红了一圈,骨骼细薄的身体轻轻颤抖,雪白剔透的皮肤脆弱到仿佛马上就会化掉。
柏见礼动作微滞,下一刻停了电锯,意外的看过来。
他俯身凑近柳漆,薄薄的凤眼轻眨:“我还什么都没做呢,怎么有你这么胆小的鬼?”
柳漆咬着唇害怕的说不出话,像是遇到了天敌的白兔,恨不得将自己挖个坑埋起来。
鬼会感觉到疼吗?
原本肯定不会,可他现在不确定了,被绑在这里好像所有触感都回归了,连手腕都酸酸的。
鬼死了就彻底没有未来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