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定定地看着柳漆，眼神深邃的仿佛要将他吸进去，最后反而笑了。

他笑起来有点温柔，头颅却止不住的垂下，嗓音哑得几乎要发不出声。

“死也值了。”

柳漆愣了。

他怔怔地回不过神，看着倒在身上的少年，指尖颤抖的去探他鼻息，随后被炙热的呼吸烫到般缩回手。

他差点以为对方真的死了。

少年以为他想杀他吗？可还是主动吃药了。

柳漆不太理解，为了所谓的春宵值得吗？可不知不觉间，他心底那么一点对少年的惧意和哀怨烟消云散。

他身体被折腾地脱力，可还是认真的帮他理了理头发，用被子遮住少年身体，费了好大劲将他摆成平躺的姿势。

最后柳漆穿上了少年的浴袍，趴在玻璃箱上撑着下巴看他。

他会不会是柏见礼呢？

可他刚才搬动少年时没在对方后背看到红字，别的地方他又不好意思看。

柳漆正纠结着要不要仔细找一遍，就见下方人群忽然乱了。

玻璃箱不隔音，他听到有人震惊地高喊着甲板上死人了，随后密密麻麻的人朝出口涌，争先恐后的去看怎么回事。

比起害怕，大家看起来反而更兴奋。

柳漆睁大眼睛，没想到第一个死者这么快就出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