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里那贼人非常可恶,净挑见不得人的地方,如果是真的衣服肯定会很乱,但是现在衣服很整齐。
况且这么多双眼睛盯着,哪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又出去。
柳漆攥了攥手里的红帕子,微微吐出一口气,慌乱的心神终于安定了一些。
很快,轿子在周遭热闹的喧嚣声中停在江裔家门前,花轿被轻轻放了下来。
盖头下的余光下,一只修长的手穿过轿帘伸了进来,冷凝的色调如同完美的艺术品,揉碎了轿内的红。
然而上面青色脉络曲起,似乎手主人在紧张。
柳漆也紧张。
即便是假成亲,他心脏也跳得越来越快,仿佛真的出嫁了般,透过红盖头的缝隙,颤抖地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。
温热的大手曲起,将他的手握紧,两人的心仿佛也挨得更近了。
从此以后,人生就托付给江裔了。
柳漆小口喘息着,微微借力起身,被扶着下轿。
此刻全村都来了,黑压压的村民们站在路两旁,嘈杂的说话声伴随着爆竹声,一双双炙热的视线恨不得钉在花轿上。
就连向来守旧的村长都亲自来了,只不过脸色不太好看。
无数小声的话语此起彼伏响起,没几个人同意小寡妇的婚事,可碍于江裔的强势,也没人敢出来阻拦。
有心人只能恨恨的奢望,希望江裔玩腻,能让其他人也尝尝寡妇的滋味。
然而新娘子下轿的那一刻,一切讨论声戛然而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