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漆向来对医生很敬畏,再加上医生看起来真的很冷,抿唇乖乖道:“医生您好,我是柳漆。”
片刻,医生收回目光,神情寡淡的点头。
他走到靠墙的桌子旁,摘下白手套放在左手边:“哪里不舒服?”
柳漆也来到桌前坐下,离近看医生年轻的过分,五官是很有冷感的长相,气质却很斯文,白大褂一丝不苟的扣到最上面,他甚至能闻到他身上冷冰冰的消毒水味。
桌下的指尖紧攥着,柳漆小声说了自己的症状,然后期待的抬头看向医生。
医生似乎全程没看他,苍白的手执起钢笔,低头在单子上刷刷写着,看起来优雅又疏离。
等写完单子,他才抬头看向柳漆,嗓音低冷:“目前看是低血糖。”
说完他目光从柳漆靡丽漂亮的脸上移开,定格在孝服都遮不住的细腰上。
镜片后的眼神愈发晦暗,仿佛翻腾着浓稠的阴翳,薄唇吐出的话却淡淡的。
“不排除发育点有问题。”
发、发育有问题?
柳漆呆呆的低头看自己,没等他反应过来,医生便合上钢笔起身。
“跟我过来。”
柳漆什么都不懂,就这么懵懵懂懂地跟着他进了里屋。
医生看起来很注重病人隐私,反手将门锁好,偌大的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。
整个房间最显眼的就是中间那张铁架子床,上面没铺床单,能清楚的看到床上有好几个铁制扣锁,结实到一旦扣上就怎么也挣不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