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漆没走几步就觉得后脊发麻,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。
江凭正逆光站他身后,浓稠的晚霞在他周身拢出一层细光,看起来愈发清冷禁欲。
柳漆叹了口气转回来,江凭性格太温柔了,其实他很希望江凭能打他一顿,要不然太对不起他了。
只是事已至此,一定要保证江凭活下来才行。
柳漆默默握拳,两人很快进屋。
其实他房间也没什么可打扫的,桌椅床上都干干净净,唯独刚才几人穿着鞋跑来跑去,让地板沾了些灰尘。
柳漆也是想让江凭扫个地就结束了,于是一进来就对着地面指指点点:“你看看,你屋里的灰都吹到我这了。”
委屈的声音糅杂在风里,这话实在太离谱,江凭都忍不住笑了下,无奈的转身去拿扫帚。
他低头一丝不苟的挽起袖口,露出苍白瘦削的手腕。
江凭身材很好,高大却不壮硕,薄薄的肌肉覆在上面,白瓷般冷凝,很有优雅的美感。
这样的人一看就品学兼优,家教良好,跟这个刻薄的剧组格格不入,柳漆不知道他干嘛要来受这个罪,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被自己欺负不反抗。
也许真的太清冷淡薄了。
心中愈发过意不去,柳漆为了让他快点扫完,乖乖坐在床上抬起脚,不再说话打扰他。
屋内很快只剩下唰唰的扫地声。
虽然是被迫过来干活,可他干的很认真,从头到尾更没有丝毫敷衍,每个角落都不放过。
然而这也太细致了。
柳漆眼睁睁的看着他从床底打扫到桌子下面,又去卫生间扫来扫去,专注到仿佛在弄什么学术论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