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肩膀很瘦削,摸起来很硌,柳漆纤细的手握在上面用力摇晃着,急得不行。

片刻,柏见礼长指微动,慢慢睁开眼睛,正对上柳漆沾满湿气的眼睛。

柳漆此刻惊魂未定,头发乱蓬蓬的,衣襟很乱,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,眼尾都是红的。

柏见礼骤然起身,脸色冷得可怕:“他伤到你了吗?”

柳漆拼命摇头:“我没事,你们怎么样了?”

“他也出去了,”柏见礼上上下下检查他,见他的确没事,满脸歉疚道:“抱歉,我该早点到的。”

“这怎么能怪你呢!”

柳漆心中自责又后怕。

刚才的梦实在是太真实了,直到现在他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,要不是柏见礼来了他恐怕会一直陷进去。

可他总不能不睡觉,就怕最后连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了,不能总是指望着柏见礼救他。

正发愁着,储藏间的门被人敲响了。

“进。”

“大师,您要的东西放在这了。”

几个壮汉迅速搬了几箱子物资进来,都是崭新的换洗衣物,甚至还有床铺被子和书籍等物品,非常齐全。

看着他们一箱箱的往里运东西,又不敢多待的飞速离开,柳漆终于意识到梦境的违和之处在哪了。

对啊,都已经到了关乎生死存亡的地步了,柏见礼怎么可能让大家分开各自去房间里收拾行李,甚至还让自己跟他去死亡的地点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