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被减速带震得颠簸了下,谢知谨隐隐有醒来的痕迹。
江遥注视着青年眼下的青灰色,想了想挪过去,让谢知谨半靠着自己入眠。
他控制着想要去抚平眉心的冲动,趁着谢知谨睡着凝视对方的脸。
快些好起来吧,江遥想,他果然还是见不得谢知谨失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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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夕夜转眼到来。
江遥连着三天有事没事就给贺鸣打电话,对方都不肯接听,只用文字跟他交流,从未在对方那里受到冷落的江遥因前后的落差而难受,幸而今天贺鸣终于肯接听他的视频通话。
画面一连线,江遥欣喜若狂地望着屏幕里的青年,之后便流露出些许委屈,“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理我了呢。”
贺鸣故意凑近一点逗他,“让我看看是谁哭鼻子了。”
江遥眼睛水润润的,抽了抽气,说,“贺鸣,我们和好行不行?”
这几天贺鸣不搭理他,他心里像堵了块大石头,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。
贺鸣不说话,江遥恨不得立刻穿透屏幕去:制作○攉 戈卧慈到对方身边,告诉贺鸣他的忧虑,他喃喃道,“我好想你,要是我们能见面就好了”
那样他就不单单可以用言语诉说对贺鸣的喜欢,也许是拥抱,或者是亲吻,用亲密的肢体动作明明白白地告诉对方他的思念。
可是现在他跟贺鸣相隔几百公里,甚至还在冷战——如果这称得上冷战的话。
江遥哽了下,接着道,“和好吧,贺鸣,求求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