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知谨嗯了声。
江遥的眼睛落到不远处的椅子上,正犹豫是否要去搬过来,谢知谨说,“坐床上吧,我不做什么。”
他心口一跳,没接谢知谨的话,走到床头柜上开了保温壶,递给对方,“你喝完我要带走的。”
谢知谨不伸手接他的汤,掀了掀眼皮,“我不饿,先放着。”
江遥讷讷道,“冷了不好喝。”
听起来他像是巴不得谢知谨快点喝完他可以早点离开。
谢知谨沉默几瞬,拿过保温壶慢条斯理地舀了喝。
空气凝重得像是会滴下水珠,江遥站在床边,悄然看着谢知谨苍白的病容,心情如同浸饱了水的纸巾,沉甸甸的。
谢知谨食欲不振,皱着眉抿了几口汤,顿时有点儿反胃,但还是当着江遥的面喝了半碗,直到了极限才把盖子喝起来,说,“喝不下了。”
江遥诧异道,“就这么一点”
谢知谨忽而道,“我给你打过电话,你看到了吗?”
江遥噤声,以为他是在说14号那天早上的电话,慢慢点了点脑袋。
“怎么不给我回电?”
江遥这几天的手机不是关机就是开飞行模式,又二十四小时和贺鸣腻在一块,自然没有时间联系谢知谨,他紧抿着唇,没有回答。
谢知谨也猜到了原因,很轻地笑了声,“玩得开心吗?”
江遥有种只要他说开心,谢知谨那双雾气层层的眼睛就会下起一场朦胧细雨的错觉,他干咽了下,转移话题,“我得拿碗回去洗。”
他说着去拿保温壶,说好了不做什么的谢知谨却突然攥着他的手将他拉到床上,江遥被抵在床头,后脑勺磕在谢知谨的掌心,并不怎么痛,但如此近距离还是让他感到慌乱,他挣扎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