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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子俩几个月不见,他又是第一次上大学放假回家,话题不会少,话说到一半,江父道,“知谨本来想和我一起来接你的,但他发着高烧呢,我没让他跟着。”

江遥喉咙顿时像堵了颗棉花,惊问,“谢知谨生病了?”

“是啊,”江父打着方向盘,车子驶进熟悉的街道,“你说你们两个也真是奇怪,你谢叔票都买好了结果一张都没用上,知谨昨晚才回来的,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一回来就发烧了,就这还想着来接你,要不是你谢姨拦着,这会子就在车上了。”

江遥顿时有些心绪不宁,讷讷说,“他为什么昨晚才回来?”

“这我哪知道,一个两个的都没商没量,尽让做父母的操心”

江遥没怎么听江父讲话,放在腿上的手慢慢握紧了。

他在旅游期间基本都用贺鸣的手机跟家里人联系,自个儿的手机大部分时间都开了飞行模式,反正也没什么人会联系他,除了

直到下车进小区江父还在纠结江遥自作主张去旅游的事情,江遥低着脑袋听训,一抬头,猝不及防见到了站在楼栋入口的谢知谨。

一月多的冬日,北风肆虐,谢知谨似一捧雪驻足在寒风中,冷峻的脸透出一股病态的白,眼瞳乌沉得像是一口荒废多日的枯井,却又在见到江遥时若有活水注入,涌现出瞬息的生机,但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,古井又变得枯竭。

只是几日未见,谢知谨却像得了膏肓之疾,让江遥心惊胆颤。

他的脚步顿了下来,江父走出几步,见他不动弹,催促道,“愣着干什么,你妈还在家里等你,快点,”又对谢知谨道,“你也别站在这里吹风,赶紧回去。”

谢知谨只是深深地注视着江遥。

江遥握紧了行李箱,缓步走了上去,当着父亲的面,他跟谢知谨不好多说什么,只哑声道,“我们走吧。”

谢知谨好似被我们两个字触了下,忽而攥住了江遥的手腕。

江遥惊得去看江父,往外抽了抽没能成功,而谢知谨已经拉着他往里头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