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年的这个时候,他在出口翘首以盼,原以为今年能和对方一同回家,可惜世事难料。
他正犹豫是否该回电问候,却听见了淋浴室里的水声,片刻,狠了狠心将手机息屏。
从前谢知谨一则短信,一通电话就就让他心绪不宁,如今他依旧无法忽视,但他不想再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。
他强压下搭理谢知谨的欲望,坐在床上发呆,直到一身水汽的贺鸣来到他面前,他的焦躁才抹去些许。
贺鸣的视线掠过一旁的手机,一手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,一手揽着江遥的肩膀,略带歉意道,“私自替你开飞行模式是我的不对。”
不等江遥回话,贺鸣又用一种饱含醋意的语气说,“我只是不想我们两个的旅行还要受谢知谨的影响”他深深注视着江遥,“我要的不多,就这三天,你能不能只看着我,只想着我?”
江遥心尖微颤,在这一刻,他眼里确实只有贺鸣——这是属于他和贺鸣的旅行,他自然不该再想着别人。
他努力将谢知谨从脑海里剔除出去,慢慢颔首,又接过贺鸣手上的毛巾,自告奋勇道,“我给你擦头发。”
江遥想绕到贺鸣的身后去,对方却搂住他的腰,将他带到大腿上面对面坐着。
这个姿势使得两人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,江遥耳垂发热,拿毛巾兜头盖住贺鸣炙热的眼睛,嘟囔道,“不准看我。”
他重重地拿毛巾揉搓着贺鸣半干的头发,把贺鸣一头浓密的黑发揉得乱糟糟,看着这张将无数人迷得神魂颠倒的脸搭配了如此放荡不羁的发型,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,心里的郁闷也一扫而空。
贺鸣任他胡闹,等江遥笑得快从他腿上栽下去,才拦腰将人捞了回来,“好玩吗?”
江遥说好玩,手指继续揪着贺鸣的头发,甚至尝试给贺鸣编小辫,但贺鸣的头发不算长,他又没给人编过辫子,到底没能成功。
头发没擦干,倒是被江遥弄得乌七八糟,贺鸣不得已又冲了水,这次说什么都不让江遥动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