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闷了一天,没有开窗通风,像是一个小焖炉,两具滚烫的身体贴在一起,一点细微的星火就能引燃。
谢知谨摸江遥湿润的额头,摸得一手细密的汗珠,摊开掌心,低声说,“你流了好多汗。”
江遥黏糊糊地贴在谢知谨身上,眼睛里流淌着水光,里头翻涌着热意,像汗蒸房里柔软的雾气,带着深深的迷恋与渴望。
他知道要来这里做什么,羞涩地主动亲了下谢知谨的唇角。
谢知谨没有开空调,也许是故意的,也许是不想分心去做其它事情,他在燥热里把江遥摁在墙面亲吻,刮弄着江遥最为敏感的口腔上颚,让江遥也感受他的灼热。
只有在做这种事的时候,谢知谨周身的冰冷才会暂时褪去。
两人在大学碰面后还没有做过这种事,前所未有的激烈。
江遥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块被放在烧烤架上的冰淇淋,正在淅淅沥沥地融化。
又像是春日被小雨润过的泥泞土地,湿润而充满潮气,随随便便一摁就能显现出痕迹。
亦或者是地窖里正在发酵的果酒,咕噜咕噜地膨胀,冒出一个又一个带着果香的气泡。
他掉进了温泉里,又坐在云上,哪哪儿都是水汽泛滥。
迷迷糊糊间,谢知谨扯掉了他的领带,问他,“贺鸣给的?”
像是有一颗冰块掉进沸腾的滚水里,他陡然一寒,条件反射去抓,却只触碰到了领带的一角,一抹暗红色被丢到墙角。
谢知谨道,“别什么东西都往身上戴。”
细听能察觉出淡淡的不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