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微然坐在床上，瘦骨嶙峋，病房里暖气很足，所以蓝微然的脸色还有几分红润。

蓝微羽看着自己的弟弟，眼眶红了，蓝微然伸出手，虚弱地笑了：“哥。”

蓝微羽大步走到他面前，握住他的手，眼泪流了出来：“小然，你还好吗？”

蓝微然笑着，拂去蓝微羽眼角的泪水，说：“哥，我没事，你哭什么啊？祁言哥对我很好，他让我住最豪华的病房，医生和护士都很照顾我。”

蓝微羽握着他的手，说：“妈妈呢？”蓝微然低声说：“妈妈两个星期没来了，她可能去赌场了吧？”蓝微羽叹了口气，蓝微然露出笑容，说：“哥哥，你不用担心，我过得很好，妈妈偶尔来看我我也很开心，你呢？你考上梦寐以求的北城大学了，我真的很为你高兴，祁言哥对你好吗？”

蓝微然看着方祁言，方祁言愣了愣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。

蓝微羽闭了闭眼睛，说：“我很好，小然你不用为我担心。”

蓝微然打了个呵欠，疲惫地说：“哥，我又困了。”蓝微羽扶蓝微然躺下，为他盖上被子，说：“小然，睡吧，哥哥就在旁边陪着你。”

“嗯。”蓝微然点了点头，乖巧地说：“哥哥，唱歌给我听吧，就唱你以前常唱的那首。”

蓝微羽点了点头，缓缓开口，他声音有些低，和他这个人一样，忧郁又迷人，这首歌里有海，有风，有花和街道，方祁言倚在门口，听不真切，但他觉得这首歌一定很美，因为蓝微羽脸上的神情是那样的温柔美好，蓝微然睡着了，唇边挂着甜甜的笑。

蓝微羽唱完最后一个尾音，低哑如同沉没的海风，方祁言抓住蓝微羽的手腕，吻上了他的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