悲伤万分的鲛人,对他们许下了一句诅咒,诅咒他们不得好死。
当时并没有人真的把鲛人的这句话放在心上,直到有一天,渔船出海,回来时,一船的人,全都死于非命。
丘大海眼眶泛红,沙哑着声音道:“我爹、各位叔伯,全都死了,出海的船一艘不少的回来,船上的人全都……都死了,整个村子里,只剩下一群老弱妇孺。”
冥九面色发沉道:“所以你们拔了那鲛人的舌头,缝了她的嘴?”
翟瑶和刘婷一愣,瞪眼看着丘大海。
丘大海低垂的头,轻轻点了点,仿佛连他自己都无法承认这段过往。
“我娘……我娘带着几个胆大的婶子姨娘,一起冲进了地牢,”丘大海声音颤抖道,“她们刚刚失去了丈夫,都已经怒红了眼,她们觉得是她的话应验了,是她杀死了我爹他们,她的舌头,是……是我娘拔的,几个人把她按在地上,总是给我们织布做新衣的那个婶婶,拿针线,一针、一针缝住了她的嘴,我就躲在台阶上看着,看着她拼命想要挣脱唇上的线,最终却只会让自己……更加血肉模糊,我想救她,我真的想救她,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
“可是当时的你也觉得是她害死了自己的父亲,杀了自己的亲人,对吗?”冥九讽刺道,“恐怕至今你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爱她,还是恨她。”
“我当然爱她!”丘大海道,“我经常偷偷去看她,是我解开了她嘴上的绳子,我是爱她的。”
“你骗人!”翟瑶忽然开口道,“真正爱一个人,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人那样虐待,你这个大骗子!”
丘大海听了翟瑶的话,脸色白了白,一时竟说不出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