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声走进白崇悲办公室时,白崇悲正在打电话。
等白崇悲搁下电话,刘声问道:“健公,谁的电话?”
“还能有谁,何敬之的电话。”白崇悲道,“约我晚上去凯乐门跳舞,跳舞完之后再去聚闲家打麻将,还说要打一个通宵。”
“跳舞?麻将?”刘声的脑门上立刻浮起三道黑线。
“为章你也别生气。”白崇悲道,“他们不都这样么。”
“所以才说,前线吃紧,后方紧吃。”刘声摇头叹息道,“党国之所以一败涂地,就败在这些蠢货身上。”
“少说两句。”白崇悲道,“听说子韧到重庆了?”
“下午刚到。”刘声点点头,又道,“一来就被张文白请到云岫楼去了,我听人说,老常还亲自到官邸大门口迎接子韧。”
“是吗?”白崇悲哂然道,“这礼遇可是不小。”
“尽整些虚头八脑的玩意。”刘声道,“邀买人心。”
“但是你也必须得承认,老常的这一手就是好使。”白崇悲哂然说道,“靠着这手炉火纯青的手段,老常不知道策反了多少东北军、西北军的高级将领,要不然,就凭他一个炮兵团长的材料,能有今天的地位?”
刘声道:“但是这套对子韧肯定没用。”
“那是。”白崇悲说道,“不过话又说回来,老常也不会天真到以为凭这点手段,就能够让子韧降伏,以我的估计,老常耍的还是缓兵之计,只是想要稳住子韧,以免子韧一气之下做出什么事,就不好收场。”
刘声道:“健公你说,子韧会甘心当个教书匠?”
“这个,还真不好说。”白崇悲道,“且看吧。”
顿了顿,白崇悲又说:“反正,最后无论怎么样,对我们桂系来说,都是好事!”
“也是。”刘声深以为然的道,“现在老常的大部分精力都转移到了子韧的身上,德公还有健公你的压力就小多了,呵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