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长俊又说道:“我卖情报得来的钱,既没有存入银行,也没有藏在公寓里,而是投给了一家洋行,还赚了些钱。”
“够聪明。”房建伟一竖大拇指,说道,“这样是最安全的。”
“但是现在,土肥原贤二似乎嗅到了什么气味。”长俊说道,“他正在通过虹口的侨商管理处,对上海市的日资洋行、工厂以及店铺进行全方位的排查,我的合伙人要求我提供资金来源的相关证明,但是很遗憾,我拿不出来。”
房建伟说道:“现在的关键问题,不是你拿不出相关证明,而是你的合伙人随时都有可能泄露你的信息,而一旦让土肥原贤二这老鬼子知道你拥有巨额的不明来源的进项,那就等同于是在告诉他,你就是那个隐藏在十三军司令部的情报掮客!”
长俊闻言长时间的沉默,沉默就是默认,他最怕的就是这个。
房建伟又道:“所以,你希望我们干掉你的合作人,然后拿走属于你的那份钱,并且还要替你暂时保管这一笔钱,我说的对吗?”
“全对。”长俊沉声道,“能办到吗?”
房建伟笑道:“我必须承认,你的这个方案很不错,这一来,所有指向你的线索就全部断了,土肥原贤二再是老谋深算,也不可能把你揪出来。”
长俊皱眉道:“房桑,你只需要告诉我,能否办到?”
“当然能够,这对于我们来说只是小菜一碟。”房建伟说道,“不过,除了你的合伙人之外,你还存在一个隐患,一个更大、更加致命的隐患!”
“还有隐患?”长俊皱眉道,“什么隐患,我怎么不知道?”
“不,你知道。”房建伟盯着长俊眼睛说道,“你只是不愿意去想。”
“花衣?”长俊脸色微变道,“房桑,不许你们碰花衣,绝对不许!”
房建伟沉声道:“我们可以不碰吉野花衣,但是你想过没,如果她落到了土肥原贤二手里,会是一个什么下场?还有你,一样跑不掉。”
“他们又没有证据,凭什么抓花衣?”长俊道。
房建伟道:“现在没有证据,不代表一直都没有。”
停顿了下,房建伟又说道:“如果我是土肥原贤二,就会对第十三军司令部所有参谋人员经常去消谴的地方进行蹲点,然后制作一份筛查表格,看看哪家洋行、哪个寿司馆或者什么馆跟你们这些人接触最频繁,再然后进行逐一的甄别。”
再次一顿,房建伟又说道:“对,说不定已经在做了。”
长俊的冷汗便刷的流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