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你说错了。”钟毅道,“我不是在威胁你,而只是在陈述事实。”
停顿了下,钟毅又道:“如果还有下次,孔大少你就不可能再活着离开鄞江,我说到做到,你要不信,尽管可以来尝试。”
孔令堪闷哼一声,有心想要说几句狠话,却发现自己的嘴巴就像被堵住似的,竟然是一句都说不出来。
片刻之后,钟毅便带领着车队返回鄞江。
公路之上,便只剩下孔令堪孤伶伶一人。
……
在重庆,孔公馆。
孔家人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。
孔夫人甚至连站都站不住了,瘫坐在椅子上还要丫环给她舒胸推背。
“老爷。”孔夫人一边哭一边问道,“叶琢堂倒是有没有离开鄞江呀?”
“早已经离开了。”孔祥西也是有些心烦意乱,心思不属的回答道,“这会儿他都已经在开往香港的船上了吧。”
孔夫人接着问道:“统购统销的事?”
“取消了。”孔祥西道,“公函都下了。”
孔夫人道:“既然这样,姓钟的怎么还不放了令堪?”
孔祥西刚要说我哪知道,一扭头却看到管家匆匆进来。
甫一进门,老管家便道:“老爷,刚接到刚娃发来的电报,说是钟毅已经将大少爷礼送到了新昌县的沙溪镇。”
孔夫人抢着问道:“令堪他没什么事吧?”
“没什么大事。”老管家道,“就是吃了些小苦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