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铁吾看了一眼黄绍宏,道:“子韧,你不要紧张,我们没有别的意思,更谈不上什么质询,就是想问你几个问题……”
“宣处长,这些就不要讲了。”宣铁吾话还没说完,第十集团军副总司令兼第二十八军军长陶光便直接插进来,“直接说正题吧。”
说此一顿,陶光又问钟毅道:“子韧老弟,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,你一个招呼不打就断了鄞江的商路,怕是说不过去吧?”
钟毅哂然,这是为鸦片走私生意张目来了。
当下钟毅冷然说道:“陶军长,饭可以乱吃,话可不能乱说,我什么时候断过鄞江的商路?”
陶光怒道:“姓钟的,你这么说可就没意思了,敢做还敢不认吗?”
“陶军长,钟某人素来有一说一,有二说二。”钟毅反唇相讥道,“陶军长从长春门进咱鄞江城的时候,难道就没见到络绎不绝的商旅吗?”
“你?!”陶光闻言大怒,却又苦于没办法发作。
怎么发作?总不能明目张胆的说,姓钟的你断了鸦片走私渠道!
虽然这种事情大家都是心照不宣,但宣诸于口却是不被允许的,毕竟,常校长和国民政府也是要脸的,要是一个国军的高级将领公然出面为鸦片走私张目,常校长的脸往哪搁?国民政府的脸又往哪搁?
钟毅也是咬定也这一点,专门照着陶光的疼处打。
“啊,对了!”钟毅又道,“这次对鄞江治安的清扫行动,还真摧毁了一条隐藏的走私渠道,那就是从上海过境鄞江,最终通往金华的鸦片走私渠道,陶军长你说我断绝了商路,指的不会就是这条走私渠道吧?”
听到这,陶光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。
卖妈批,老子今天说的就是这个事!
问题是,陶光偏偏还不能够说出口,心下这个郁闷啊!
“你?!”陶光气急败坏的道,“姓钟的,不要血口喷人!”
“哦,不是啊?”钟毅冷笑道,“那我就纳闷了,我究竟断了哪条商路?我这个人脑子笨,还请陶军长直接告诉我。”
“行,你行。”陶光只能够认怂。
不过内心里,陶光却暗暗发狠,你小子不要落我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