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元麟道:“子韧,你倒是表个态啊!”
“表态?”钟毅从窗外收回目光,说道,“有什么好表的,局面不是明摆着的吗?”
“子韧,你什么意思?”石祖德茫然道,“这武汉咱们究竟是继续守,还是不守?”
“当然是继续守了!”钟毅道,“你们难道忘了淞沪会战最后阶段的大撤退的教训?你们难道忘了南京保卫战的惨疼教训?眼下小鬼子的第二军已经兵临汉口城下,这个时候才想起撤退,是不是已经晚了?小鬼子又肯答应吗?”
顿了顿,钟毅又道:“还有,你们又有没有想过,鬼子没到武汉之前,咱们信誓旦旦要与武汉共碎,可现在东久迩宫捻彦的第二军主力刚到,一仗都还没有打呢,咱们就要着急忙慌撤离武汉,这让整个武汉卫戍区十几万官兵怎么想?让仍旧坚守在武汉城内的十几万工人民壮怎么想?让全中国的民众怎么样?”
柳元麟、石祖德的脑袋便耷拉下来。
这个时候撤离武汉,的确是很丢人!
周二子却小声说道:“不管怎么说,咱们终归全歼了鬼子的第三师团,这一战绩已是中日开战以来最亮眼的了,方方面面也能够交待得过去。”
“闭嘴!”钟毅怒道,“难道我们打仗只是为了给方方面面一个交待吗?”
顿了顿,钟毅又道:“周旅长,我告诉你们,我们打仗并不是为了给某人、或者某个部门一个交待,我们打仗,是为了国家,为了民族!是为了全中国四万万五千万同胞不受日本侵略者的侵害!是为了民族之独立,国家之解放!”
“是是是。”周二子连忙道歉道,“卑职失言,还请参座恕罪。”
武汉卫戍司令部下属的十个旅长,只有周二子称呼钟毅为参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