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时昼微微挑眉,“你认为我就瞧得上你吗?”
陈响哈哈大笑,又干掉高脚杯里一半的酒,手一挥,“不需要你瞧得起我,只需要咱俩合作,对吧,我知道你想摆脱师家……”
纪时昼眼中的温度降到冰点,冷冷听着陈响絮叨。
“……纪国华对你可真算不错。”最后陈响感慨。
纪时昼问他:“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?”
他知道陈响在父母的支持下开了一家小公司,去年就因为经营不善亏了不少钱。陈响想拉他入伙不是没有原因,早在纪时昼高中时期,纪国华就表现得很是重视这个儿子。陈响在父母口中听到不少,其中也包括纪时昼为什么会出现在犁县那个小破城镇。
但现在陈响喝醉了,相比起平时,变得更加口无遮拦:“他还对你不好吗?自己被戴了绿帽还……”
纪时昼最后还是动手揍了酒鬼。
台上的人舞跳了半天没有卡在节奏上,他出手的速度倒是完美卡上了音乐节拍。
一时间周围人都呆了,没一个人想到去拉架。陈响喝得浑身瘫软,更是没有还手的气力。
还是会所的员工出现阻拦,纪时昼收手,干脆利落地付了自己的那份酒钱,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。没人敢拦他,生怕那拳头落在自己身上。
纪时昼不喜欢这里,足够让他想起小时候,每次狂欢结束,家里一片狼藉,方妈一边念叨一边收拾地面。纪国华会带着礼物回家,敲响他的门,直到他应声才推门进来。
男人眉宇间有常年皱眉的深邃沟壑,声音尽量温和:“下楼吃蛋糕吧,今天是你的生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