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霁误以为两个人在一块,还特别给他们准备一桌超量的菜品,其私心一览无遗。
他对待一个人好的方式太简单也太赤城了,这也是蒋新柔死心的原因之一。
这两个人之间插不进去另外的人或物,方霁永远把纪时昼放在第一位,那位置旁人想都不要想,碰也碰不到。
冰可可在口腔里弥漫,最后余留下的竟是苦味。
蒋新柔再次抬眼,窗玻璃上映出一个人的倒影,高个子宽肩膀,留着短硬的胡须,既成熟又英俊。
池杰比她大了12岁,第一次听到她的告白,想也没想拒绝了,理由是:“你还是个孩子。”
蒋新柔不死心,和纪时昼达成某种协议,两个人一块进出餐厅,第一回 就被池杰看破了。
男人笑着要她“别闹”,低沉含笑的嗓音又一下砸进她心里。
天知道最初她根本没有注意到池杰,只是听说方霁在这里打工,忍不住想要看一看他。
不是抱着看她的青春,看她无疾而终的初恋这样矫情的想法,只是单纯想要看一看方霁过得好不好。
他能从那个小县城里出来她很为他高兴,同时也明白只有纪时昼能做到如此地步,只有纪时昼能让他心甘情愿地走出那个禁锢之地,脱离那个令人窒息的家庭。
那一年她上大一,看到方霁剪了头发,员工服都穿得那么好看,整整齐齐又干净合身地穿在他身上。短短几秒的注视,她坐在餐厅里泪流满面。
她是暗恋者,是旁观者,是离方霁那么近又那么远的存在。
方霁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,或许也不记得她的模样。
她眼前模糊一片,忽然出现一抹被泪水斑驳了的白色,有人把纸巾递到她面前。
“怎么?看上我们员工啦?”男人坐在隔她一桌的椅子上,“要不要他的电话号码?我可知道。”
蒋新柔擦掉眼泪,还没看清男人的长相,把那张纸巾攥紧在手里,“不需要你热心肠。”
池杰笑起来,点点头起身道:“行,那你别哭了,送你一杯可可怎么样?你们小孩子应该喜欢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