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霁不能确定,他们已经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。
整整三年零四个月。
这么想着,他又偷偷看了纪时昼一眼。
明明是不满的,地盘被陌生气息侵占了,可又什么都不能说。
这也没办法,这里什么都不属于他,方霁不会主动离开,除非纪时昼亲口叫他走,到那时他就只能乖乖听话了。
“我之前回华都,师毅也回去了。”纪时昼忽然说。
方霁放下果汁,神情从茫然到凝重。
“收起你多余的担心,别那么看着我。”纪时昼敲了敲桌面,“只是跟你说一声。”
闹不愉快的地方被他省略了,和师琼的争执也省略了。纪时昼觉得方霁没必要知道,华都是很大,但他是师家人,和师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。师毅这几年生意做得风生水起,家里许多亲戚都想借师琼和他的关系,搭上师毅这条线。
可惜师琼是个疯子,而纪时昼厌恶这家人到了极点。
当年池杰傻乎乎被师琼骗得差点把家底都掏给女人,还是纪时昼看不过去站出来提醒。
池杰欠他一个很大的人情,安排方霁去自己的餐厅工作都是小事,就算方霁不来上班,池杰也能闭着眼照样开工资给他。
当年他刚从国外镀金回来,对华都商圈的事一点都不了解,师家的事也是后来才知道的。
纪时昼是这家人里最正常的一个了。
哪怕是这样,他有些时候的有些行为都令池杰无法理解。
“你要是想对他好就干脆点对他好,这么拐弯抹角干什么?”
公寓是精心挑选后才选定在餐厅附近的,纪时昼骗方霁把租金说少了一半,池杰看不懂现在的小年轻,“你真不怕他转头就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