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新柔没有和任何人讲过。
两个小时后终于爬到半山腰,好些人都喊着太累走不动了。关阳出了一身汗,手里不知道哪里搞来的一块白毛巾,一边擦一边指挥。
“不是说目标是爬到顶峰吗,加把劲啊关部长!”有人从远处打趣道。
关阳说话的力气都要没了,但还是远远喊:“去,别他妈瞎起哄,我在前面领队,你们从后面慢悠悠走当然不累,赶紧快跑两步,一会儿坐缆车了。”
从这里开始蒋新柔就觉得很不对劲了,众人自觉分好队伍,都是两人一组,结伴上缆车。
轮到她的时候,关阳忽然转头朝她身后喊:“纪时昼,你快点的,都等着你一个人呢。”
蒋新柔寻找朋友踪影,未果。
她就知道在这儿等着她呢!
但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撮合他们两个。
她对纪时昼的印象也非常深刻,但不是上大学以后,同样是在高中。
纪时昼有太惊艳的长相,十六岁的少年,身体还在发育,下颌线还不分明却已然十分精致,精致得像台人工制造的机器,冷冰冰的没有温度。虽然收获了班里大部分女孩子的青睐,但这“大部分”里没有她。
那时候她只是觉得纪时昼不好相处,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她彻底改变了想法。
——纪时昼何止不好相处,他简直有病。
还在上高一的某天里,纪时昼突然带伤上学,右眼角处明显缺了一块肉,干涸了却还是透出微红的血色。
清早一进教室就收获许多关注,老师更是大骇,拉他到教室门外问是怎么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