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霁回忆了一下,记得了,是终于踹到严开屁股的那个晚上。
因为旁边有人,他一再提高警惕,生怕严开突然开口说句话,纪时昼发现他在外面,结果错过了小昼讲话的细节。
但很快他就在旁边人的抱怨中了解了大概——
“系里搞活动倒霉的总是咱们,大周六的不让人好好在寝室睡觉非要来爬山,这不是折腾人吗?导员都不乐意过来!”
方霁听了一耳朵,立刻积极向纪时昼提问:“是老师让学生会组织爬山?”
纪时昼瞥了他一眼:“是。”
“强制性的吗?”
“……不是,自愿的。”
方霁又问了两个问题,纪时昼都答了,他这才放下心来。
过了一会儿,方霁又说:“我带了两瓶矿泉水,你要是渴我拿给你。”
“我不渴,刚走两步路而已,况且‘上面是没有商店吗’?”纪时昼说着把一条手臂搭到他肩上,凑近些故意模仿他。
方霁经不起热,气息吹来的热风也是热,耳朵一下子烧了起来,脑袋偏到一边去,“是有……但是贵。”
纪时昼:“要我说你勤俭持家吗?你背个包里面只放了两瓶水?”
他说着去拉方霁的挎包拉链,从里面把两瓶矿泉水都拿出来,方霁身后一轻。
纪时昼轻轻咋舌:“还是大桶装,方霁,真的有你。”
几个大三的走在队伍的末尾,时不时发出一两句牢骚。蒋新柔尽量远离他们,拉着朋友走在小路上,“这就是你跟我说的带我去好玩的地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