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杨应龙身边还是有人才的,难怪能嚣张跋扈那么久,只是孙时泰这种人才,为何会愿意为那等野心勃勃之辈驱驰?一身才华何不投效陛下?”
王象乾倒也不知道这其中的关节,但是未必没有想法。
“他是前明入播,若是身上有举人功名,自然不会明珠暗投,大抵也就是科举不成功,考不上举人,生计没有着落,这才去了播州,记得前宋,可有不少士子是因为仕途不顺愤而投靠西夏,投靠辽金,投靠蒙古,时至今日,依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。”
马千乘叹了口气。
“如此人才,不为陛下所用,却是敌人,实在可惜,若是抓住,定要及早除掉,否则后患无穷。”
王象乾也点了点头:“是啊,这种人若留着,必是大患,需要尽早除掉,马总兵,陛下圣旨还没到,但是咱们可以准备起来了,你先安排军队去重庆府,分批前往綦江做准备,我这边会安排好粮草辎重,你不必担心。”
马千乘拱拱手:“如此,便多谢王抚台了。”
说罢,马千乘便离开了巡抚衙门,前往军营做准备去了。
王象乾看着马千乘离开,心下有些戚戚然。
若是在数年前,这等总兵还是在自己面前谨小慎微的存在,可时至今日,总兵权威已然恢复到了明初之时,巡抚虽然还在,若无皇帝圣旨,也无法节制军队,更别说威压总兵了。
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,更不知道当今陛下到底会不会行那杯酒释兵权之举。
可是当今陛下差点在沈一贯手上送命,对文官的恶感远超武将,虽说是当了第二个赵匡胤,第三个郭威,但是他会继续重文轻武吗?
如果会的话,为何要将地方士绅一网打尽连根拔起,还迟迟不开科举?
他到底想做什么呢?
王象乾不知道,也不敢继续想了。
正如同杨应龙对自己的未来越想心里越没底一样,十分的焦虑,虽然把孙时泰这个『不知所谓』的人给软禁了,可是孙时泰曾经说过的那些话经常在杨应龙脑袋里响起。
他说萧如薰和明帝完全不一样,他的杀伤力远远大于明帝,他能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东西支持战争,没有任何掣肘,有的只是想要功劳的红眼士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