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这样,我就是想告诉你,现在私底下接触我的人可不少。说了让平时你对我亲切点,不然也不会让这群人眼巴巴地觉得有机可乘。”
顾景宸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翘了翘唇角,身体微微向后靠去。
“而且也没那么棘手,只需要一个人把他们聚集起来。”
言下之意,是他可以作饵。
玻璃杯的杯底砸回了桌面上。
顾淮之动作一顿,疏疏懒懒地抬了抬视线,“你觉得有用?”
“试试呗,要是这群人不蠢,也不会在这关节挑事。”顾景宸温和斯文的样子极具欺骗性,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,一派清明,“不过突然闹掰了,是不是很假,很没有说服力?”
顾淮之斜觑了他一眼,淡淡的眸色有几分不以为意。
尽管并不明显,但能让人看出来。
“那怎么着?”他挑了眉轻嘲,“你还想找几个人围观,轰轰烈烈打一架,尊重一下你的仪式感?”
话音一落,他又想到点什么,上下打量着顾景宸,“其实我觉得,我把你打一顿,就挺有信服力。”
“我劝你善良点儿。”
“我劝你真诚点儿。”
“那我真诚地告诉你,”顾景宸闻言微微一笑,漂亮的桃花眼尾线上挑,“我,你亲爱的弟弟,现在是个病号。”
说着他虚弱地摇了摇手上的绷带,“我伤都没好利索呢,你觉得合适吗?”
顾淮之若有所思地盯了他几秒,笑得有点邪气,“有什么不可以?”
周遭陷入死一样的沉寂。
“我觉得做到这种地步大可不必。”顾景宸露出个“可以,但没必要”的表情,笑得意味深长。